前幾天,在微信里看到《南葉》榮獲廣東省優(yōu)秀期刊提名獎,既欣喜又親切:南葉,這棵扎根于粵北山區(qū)的文學期刊的嶺南之樹,已茁壯成長,在全省眾多的期刊中木秀于林脫穎而出!這可是韶關人特別是文學愛好者的驕傲與榮耀。
屈指算來,不覺間與《南葉》相識結緣已有三十多年。四十年前我在山區(qū)工作,因喜愛文學的緣故,常在工作之余,手不釋卷地閱讀中外文學名著,并隨感隨手寫些讀書筆記或寫些習作,當然,這些從文學名著汲取養(yǎng)分,自己“摸著石頭過河”寫就的拙作,難入報刊編輯的法眼,能發(fā)表的少之又少。直到1988年8月,《韶關日報》副刊以1/4版的版面發(fā)表了我的組詩《老區(qū)之行》,才引起了本地文學前輩的關注。常年身處深山老林的我,也才與文友們的交流中知道本邑有《南葉》這樣一本文學刊物,便輾轉找來八九本細細閱讀,在持續(xù)的閱讀中,漸漸地喜歡上了這份很有“韶味”的文學刊物。后又因機緣巧合,我兼任了始興縣文學協(xié)會秘書長,認識了《南葉》雜志社的社長饒遠老師。饒老師是從始興走出去的大作家,對始興的文學青年厚愛有加,每次回始興必邀文學愛好者見面座談交流,每次見面,饒老師都鼓勵我們多讀多寫,用自己擅長的體裁寫自然熟悉的東西。記得第一次在《南葉》上發(fā)表作品,是1993年4月,那一期是幽默文學專號,我創(chuàng)作的微型幽默小說《阿甲觀天》發(fā)表在“趣味人世”專欄。由此,算是與《南葉》正式結緣,我的文學創(chuàng)作的長跑之路,又多了一位良師益友的相伴成長。
后來,我因工作中繁忙的新聞寫作占用了大量的業(yè)余時間,文學創(chuàng)作的時間自然就少了許多,同時,為避免在新聞稿件中出現(xiàn)文學性的虛構和想象,我也有意識地減少了文學創(chuàng)作而專注新聞寫作;而且為避免別人說我“不務正業(yè)”,為數(shù)不多的文學稿件也改用筆名投稿。饒老師見我許久沒在報刊上發(fā)表文學作品,以為放棄了對文學的追求,有一次到始興參加活動時,特意到縣委辦來找我,聽到我仍在堅持文學創(chuàng)作時,他點點頭連說好好好,似乎是緩緩地舒了口氣。他說:你把本職工作排在第一位盡職盡責是對的,但在寫好新聞報道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還是希望你能多擠出些時間多寫些文學作品,這兩者并不矛盾,處理好了還可相得益彰呢。如今想想,若沒有當年饒遠老師等文學前輩的關心與鼓勵,可能就沒有現(xiàn)在文學創(chuàng)作持續(xù)前行的堅守。
2017年深春,《南葉》主編李小紅老師獲悉我即將出版的作品集里有一篇關于華南虎的紀實文學《遠去的虎嘯》,約我把文稿發(fā)給她,并叫我找些相關的照片一并給她,搶在我的紀實文學作品集《我在車八嶺等你》出版前發(fā)表。此前,我也曾打算將這篇稿子發(fā)給《南葉》,但考慮篇幅太大而自己又不舍得刪減,故沒有發(fā)過去,沒想到李老師親自找上門來。更沒想到的是當年6月的《南葉》給了我一個超大的驚喜:約1萬字的文稿全稿刊發(fā),還配發(fā)了八九張照片及作者簡介,以及編者編撰的摘要導讀,而且,這一期的《南葉》封面刊發(fā)的照片恰巧也是我拍攝的。李老師說,好作品是可以放寬篇幅限制的。文友們很是羨慕,說是“吳老虎專號”。這篇文章后來被多家刊物轉載和選刊,也有不少“虎粉”讀者以各種方式聯(lián)系到我,與我聊華南虎的見聞與傳說,希望能讀到我續(xù)寫一篇華南虎的新作。由此,也可見《南葉》發(fā)行面之廣,影響力之大。
熟悉的文友們都說《南葉》確是良師益友,編輯老師對作者的稿件是相當用心,對作者親切隨和,完全沒有一些刊物居高臨下的作派,需要修改的地方會很細心地向作者提出建議;不合刊用的稿件也會及時告知,不耽誤作者另作他投。我深以為然,與《南葉》相伴同行幾十年,我至今仍保存著老師們對我?guī)灼寮男薷囊庖?。而最令作者和讀者點贊的是,在純文學期刊經營極為困難的今天,仍能堅守初心,以文學為本色以“韶味”為底色,在風雨兼程中砥礪前行,留住了讀者,并培育了一大批的本土作家,實屬難能可貴。
今天,《南葉》這棵本鄉(xiāng)本土的鄉(xiāng)土樹種的幼苗,已成長為挺拔俊秀的大樹,躋身于全省優(yōu)秀期刊,可喜可賀更可贊!作為《南葉》的老讀者老作者,我甚感欣喜與自豪。值此《南葉》四十華誕之際,我要說,感謝您《南葉》,感謝您,《南葉》的老師們!祝福您 《南葉》!
寫于曉得齋